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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再修下……- -默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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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大用處,結果還是要我去找羽琪問個明白,還好沒有傻到去找那個傳說中的昊。

可是……難道當初昊也是自廢仙根的嗎?可是不對吧,自廢仙根的話那昊肯定是做不了神仙的了。難道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看來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說實在,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自廢仙根。對於普通人而言,仙根存不存在都是可有可無的,可於我們修仙者而言,能否有更大的造詣都是取決於自身的努力和仙根所在。

仙根是修仙者的精華所在,若是仙根不在了,那就表明自己這麽多年來的辛苦修煉都白費了。

不過羽琪說得也對,我的事馬上就可以完成了,有沒有這一身法術都已經無所謂了。

至於我的安全問題,在現代自然是用不著法力之類的,在這裏的話……找星璇他們沒準可以。

好,就這麽辦!

放下筷子讓侍女將午飯端出去,並囑咐她們不要來打擾我。

見侍女都出去了,開開窗戶,喚來雀鳥,將自己的意思寫好之後眼見雀鳥去送信了我就坐在椅子上等著雀鳥帶來的回覆。

我並不知道星璇他們現在是在哪裏,也只好先問了並順便將取出辟仙珠我之後所可能遇到的危害都說清楚,現在就坐等雀鳥回歸。

片刻不到,雀鳥又飛了回來。取出腳上的紙條,打開一看,端正秀逸的字跡表明了這信件乃星璇執筆。

“還是那個酒館嗎……星璇就不擔心被拜月教的人看見有所懷疑……?”聳了聳肩,算了,星璇他自己都不擔心我擔心個什麽勁?

將便條毀了之後我熟門熟路地走出了宮殿,但卻在出宮門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我怎麽又被人攔住了?

似乎每次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總有很大的概率遇到要攔我路的人。

只不過這次的人,遇上了倒是很合我的心意。

“殿下。”來人握著劍朝我行禮,絲毫不見慌亂。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那麽不怕死?”耽誤點時間沒什麽,反正星璇他說他現在有事,要過會才到。

“我就是來送死的。”那人聲音依舊溫和有禮。

“你倒是真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語畢,我轉了個方向走著,而劉晉元也跟了上來。

既然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殺了你,那就將這件事了了吧。

溪邊,一汪溪流潺潺而過,四周綠樹林蔭很是清幽。

“這個墓地如何?”停住腳步,我直直地看向了他。

“很好。”劉晉元說罷,首先抄起劍朝我刺過來。

往右一閃,右腳踹上了他的左膝蓋讓他被迫蹲下身,右手對準他的脖子就是一個手刀,見他疼痛難忍趁機一把躲過他手中的劍就朝他的胸口刺去。

劉晉元悶聲吐出一口鮮血,血珠順著嘴角滑落,染紅了白衣,綠草。

“你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嗎……?”他沒有回話。

“像你這樣的,你覺得你真的很高尚嗎?將自己生死看得如此淡薄,在為大家做了那一切之後就想死……你這樣算什麽……大家當你是朋友,都會傷心的……哪怕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父母考慮……!我最討厭……你這種漠視生命的混蛋!”手起刀落間,劍已從他的身體中再次貫穿而過,扔下劍,看著劉晉元面色慘白,傷口的血再次止不住,不多久他便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

“謝謝你……咳咳……幫我……幫我……解……咳咳……脫了……”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以前殺的全部都是妖,壞妖。

而這次我卻是殺了人,一個好人。

很多意義上來說,他都能算是一個好人。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胸口悶悶的,說不清道不明。

感覺自己好像對殺人已經麻木了一樣,就像是在殺妖怪一般,無關緊要。

這個時候手指才開始慢慢顫抖,我才開始覺得後怕。

我殺人了……像他一樣漠視了生命。

不同嗎?

我說不清,好像相同,又好像不同。

不是的……我對自己的生命那樣看重……不同的……和他不同的!

逃也似地飛奔離開了這個地方,不斷地跑,不斷地跑。

待到力氣將盡時靠著一棵樹趴了下去,不過過了一刻鐘,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暫,就那樣結束了。

我的身上,手上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可我卻覺得它好像沾滿了紅色的血。

“他謝謝我……”

幫你解脫了嗎……

那我現在也要解脫我自己了對不對……

我幫你解脫了,我也要自己解脫。

我要踏過那道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並決定的。

那我還要假惺惺地在那害怕些什麽?

撐著樹站了起來,我朝著原定的方向走著。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可究竟怎麽樣,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讓女主度過一道難關了……

是的沒錯,這次的難關就是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她對自己生命的看重代表了她對很多生命的看重,但漠視卻也是最多的

而幫助她走過的是劉晉元最後的一聲謝謝

那聲謝謝包含了太多

有解脫,有釋然

這裏並不是說不看重命,更多的則是對生命的理解

唉,這章過渡地太快,可我不想讓女主像個瘋子一樣的了,只好就這麽過去了……

下章會有人進一步開導她的……讓她真正地度過,全新地理解生命

但還是那句話——生命誠可貴,請不要輕易放棄生命

☆、溫柔仿夢

故作鎮定地走著,一步一步,腳步聲極輕。

一進酒館就看見了星璇,不過這次來的只有星璇和南宮煌。

想必王蓬絮是在照顧著靈兒,而思堂是被委派了任務或者是在保護靈兒她們吧。

“星璇公子。”一開口可把南宮煌給嚇了一跳,倒是星璇還是那樣鎮定自若。

“你,你,你……你能說話?”南宮煌一手指著我,滿臉驚訝,連說話都不怎麽利索,看來是把他嚇壞了。

“先前便見姑娘周身有一股莫名的瘴氣,現在不見了姑娘便可說話,想必是那股瘴氣作怪吧。”星璇眼神比之以前溫和許多,聲音舒緩。

“這些對我們的計劃並無多大礙處,此次尋你們乃是為了辟仙珠一事。”對他們我已經不需要遮掩什麽,有想法說出來便好,我想他們為了溫慧定會幫我。

“你已經取出辟仙珠了?”南宮煌跳了起來,神色焦急且驚喜,急忙追問我。

星璇不開口,但同樣看向我。

“辟仙珠並未取出,還在我體內。”我頓了頓,見南宮煌一下子便像洩了氣的氣球焉焉的,而星璇倒是很有興趣接著聽我說的樣子。

“咳咳……只不過,我已經知道如何取出辟仙珠,所以你們大可放心。還有……”南宮煌聽了我的話重新恢覆了原來的高興樣,一下子湊到我面前一個勁地囑咐我要盡早取出來害得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弟弟,讓夜星姑娘說下去吧。”星璇一手搭在南宮煌的肩膀上,將他拖到椅子上坐好。

南宮煌訕訕地笑了笑,口中一直道著歉。

沖南宮煌笑了笑算是不在意這件事,我接著道:“信上說不清楚,我現在就仔細說一遍吧。要取出辟仙珠的話那我就只得自廢仙根,自廢仙根意味著什麽想必兩位都很清楚,因此我希望在辟仙珠被取出來之後能有人保護我的安全。兩位放心,等到拜月被除之日便不再需要你們的保護了。”等到那個時候,我就能回去了。

眼神一暗,呼吸微微地急促了起來。

該死!

明明是我幫他解脫了,為什麽我還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一幕?

不準想!

不準想了!

“這事自然沒問題,我和絮兒都已經將星辰變化好了,我想姑娘也已知曉。”星璇輕輕一笑,只是說到‘絮兒’的時候臉上還是不經意地滑過擔憂的神色。

改變星辰定是耗費了王蓬絮許多精力。

“辟仙珠明日雙手奉上。”

“那明日此時,來此相見。”

我和星璇,南宮煌各不多說,相互道別後相繼離開了酒館。

走出酒館後我隨意地在街上走著,現在我不知道去哪,只能這麽漫無目的地走著。

拜月現在能這麽相信我還得多虧了星璇他們,若不是他們恐怕我的遭遇就要和劉晉元一樣了。

劉晉元……

我其實不是很想殺他……真的不是。

“……”不管怎麽暗示自己是自己幫他得到了解脫,但還是無法擺脫那個陰影。

不對……好像不對……

為什麽我先前會覺得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在瓊華派的時候……那些瓊花弟子不是也被我……

為什麽對待兩者的態度我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為什麽我對生命的消逝會那樣無動於衷?

“為什麽……”

不知不覺間我居然走到了先前殺害劉晉元的地方,可不同的是原先躺倒的屍體如今已經被埋葬起來,被人立了個墳。

而那個人現在就在墳前,一轉身便可看到我。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一把沖上前去推開他,迅速地跑到墳邊伸手就要挖墳。

下不去手……

我居然下不去手……

“……”上官青雲並沒有說話,甚至連阻止我的動作都不曾有。

手再一次止不住地顫抖著,好像無法遏制一般。

“停下來……怕什麽……你怕什麽……啊!”一下子趴在地上,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發了瘋似的叫喊起來卻只能使自己的內心越來越空,越來越涼。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但我已經無暇去顧及了。

“瓊華之人早已經變質,他們的心只想著飛升對世間生命毫不留情,所以你殺了他們。而劉晉元是一心向著李逍遙他們,為了幫他們不惜犧牲生命。但他活著就是痛苦,他無法讓自己像以前那樣開心了,所以他才來找你,想讓你結束他的生命。”他的聲音沙啞,溫柔中帶著點點憂傷。

“可我畢竟殺了他……殺了他……”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著,此時心裏好像裂了個口子,一不註意就會坍塌,決堤。

“……你還是那麽容易被猜透……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無奈之處,每個人都重視著自己的命,可是到了支持不住的時候該怎麽辦?若不是他支持不住了,他就不會來找你。”上官青雲撩了撩我鬢邊的發絲,滿臉的擔憂。

“他不負責任是他的事,我為什麽要那麽做……?”在這一刻我仿佛拋棄了很多,他對我而言現在就像是個知心的人,能讓我那麽安心,什麽話都可以和他說。

“即使你嘴上不說,不願意承認你心裏也已經知道了——他寧願放棄生命,強求也沒有用,只能讓他更痛苦。你的心一定已經知道了,只是你自己沒有看明白,不是嗎?不是你對生命不重視,而是你希望每個人都活得快樂,你這個傻瓜那麽好猜,為什麽看不透呢?”

真的……是這樣嗎?

我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見我看他,他笑了笑,點頭。

這一個動作好像給了我莫大的支持和勇氣,讓我不再那麽悲傷,不再那麽痛。

可是……

為什麽……

“為什麽……你比我,還懂我……?”輕輕地問出口,此時腦子裏一片混亂,但我深刻地知道,我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麽他總能幫助我?

為什麽他到現在都不願意離開我?

我多麽希望我們不要再有交集。

“……你信嗎,因為我的感情回來了……我弄懂了很多那個時候我看不透的事……人真的不能沒有感情,那樣既傷己……”他動作輕柔,慢慢地攬過我,“又傷人……”

我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動作,更多的則是因為他的話。

他說……他的感情回來了?

他真的真的……是以前那個他了?

他當初是真的把自己的情感和財神做了交換!

這個傻瓜……

可是……

晚了,一切都晚了。

“上官青雲……”推開他,聲音止不住帶著絲絲的悲哀,“晚了……我們回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真麻煩……【撓墻】

☆、自廢仙根

他的身子頓時僵住了,但很快又放松下來。望著我,露出一個無奈而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可我……”他起身松開環著我的手,順道把我拉起來,寬厚的手掌帶著薄繭,原本冰涼的手在接觸到的那一刻將溫暖滲透進皮膚、血脈中。

“我只是想幫你。”

“你……”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幫不幫是我的事,這兩件事並沒有什麽矛盾。”

什麽謬論!

“你是要有多討厭?!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你聽不明白嗎!”憤恨地瞪了他一眼,沖著他吼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兩人就那麽站著,天地都為之停止了運轉。

嘆了口氣,我只覺得累,好累。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拜托你……不要再來找我。”不溫不慍地說完這麽一句,再看向他時那人已經不在了,唯有他留下的一句話,還在我耳邊回蕩。

“你不願意見到我,我就離開,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不願意見到這個人,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嗎?

擦了擦殘留在面上的淚痕,快步離開那裏。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那麽容易被騙,被哄的人?

我已經原諒你了,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罷了!

這很難嗎?

為什麽連最後你都不願意讓我安靜?

你現在有什麽資格來管我做什麽……

有什麽資格……?

我比我自己相像當中表現得要平靜許多了。

你這麽做是可以讓我感動,但感動和感情是兩碼事……

我真的不希望他在我放下之後還來打擾我,那真的會讓我很無奈,很困擾。

我很感激你讓我度過了這困難的時期,可是……

可是……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我沒有辦法逼迫自己說什麽‘我原諒你了’‘我們和好吧’之類的話。

說出那些之後,我們該怎麽回到從前?我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我們之間的那道鴻溝太深了,我不願意踏過去,就只好在原地徘徊不斷。

你會找到一個值得你珍惜的女孩子,既然你的感情回來了那就一定可以對一個女孩子終生不離不棄。

而我……

深呼吸一番,將心中冒出的苦澀壓下去。

而我……會一直一直……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和他們……不離不棄……

“你怎麽了?”驀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跳,轉過身看見來人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來。

“沒怎麽,什麽事?”撇開視線,我繼續自顧自地走向宮殿。

“哼……果然是女孩子,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思堂冷哼一聲,雙手環胸跟了上來。

“……咳咳”咳嗽一聲將原本有些沙啞的聲音壓了下去,又道,“你不保護蓬絮和靈兒在這邊晃悠什麽?”既然他想跟著我也無所謂,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順便轉換一下因為上官青雲而酸澀的心情。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思堂語氣不善,嘲諷之意盡顯。

撇撇嘴沒和他繼續聊,愛說不說,隨便。

我和思堂都不說話,一路沈默著直到走到了宮殿門口。

“你要進去嗎?”我轉向他問道。

思堂早在見到人之前便將耳朵隱了起來,他冥思想了一會後點頭。

“殿下,這人……”看守宮門的侍衛將思堂攔了下來。

“我朋友。”將侍衛手上的矛給撩開,讓思堂進來。

思堂看也不看那些侍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那些侍衛面面相覷,最後沒法只得任由思堂來去自如。

領著思堂一路到了我的房間,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任何避諱的意思也就任他隨意讓他進去了。

“人類男子可不敢如此隨意地闖入女子閨房。”關好門,給思堂倒了杯茶讓他喝。

不過,也有例外。

像是上官青雲,他從前就從未避諱過。

……居然又想起他了。

他最近在我眼前陰魂不散害得我滿腦子都是他……嗎。

“你也說是人類男子了,我們裏蜀山沒那麽多規矩。”思堂拿起茶杯往嘴裏一送,毫不客氣。

“是……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確實是無用又麻煩。”頓了一下,又說,“你就不怕我下毒?”

“一.你沒機會。二.我想……你不敢。三.你不會。”思堂目光如炬地看著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輕笑一聲,點頭。

他倒是信任我。

“我原以為你不會相信我。”

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是那樣地防備著我。

“……”思堂沒說話,只是思緒不知飄到了哪。

“你和你家主子倒是有幾分相像,似乎任何事都臨危不懼的樣子,連我突然開口說話了都毫不驚訝淡定自若。像是南宮煌……不知多詫異。”收起茶杯,我將雪泣喚出來對著自己的手臂在那一陣比劃。

“我和星璇自小便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若不表現的對事事都了如指掌、臨危不懼的樣子不知要被別的妖怪陷害多少次了!南宮煌……哼!”思堂看著我的動作沒有其他舉動,依舊那樣神氣而又冷淡的樣子。

“我要開始取出辟仙珠了,想必星璇將這事都和你說了,那我便不再多話。一會取出後你直接將此物帶給星璇便是,明日便不用再見了。”沒等思堂回答我就直接朝左手臂一刺,鮮血頓時不要命地往外流淌,染紅了衣袖和地板。

我的左手臂都沒知覺了還要那麽倒黴,但也好在沒知覺了,不然不知道我得多疼?

自廢仙根首先必須要有足夠的血液去引導自身的仙氣,而且還一定要是自己的血液。

真是變態。

當初聽師傅說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和師兄不住地糾結,原本想著這一生是絕對不會做這麽變態的事情的,沒想到我還是不可避免地去做了。

用術法將流血的傷口給封住,我重新念起蜀山心法,只是這次是倒著念。

身體中突然出現一股氣流順著經脈逆轉,血液和氣流相撞擊的感覺讓我一陣不適。

悶聲咳出一口血,竟是黑色的。

不會失敗吧……

思堂沈聲來到我身後,口中不知念著什麽,只感覺到一雙手覆上我的後背幫著我體內的氣流順利運行。

兩股力量在體內運行與血液相撞,我感覺到氣流沖向了心脈,快速地用手指沾上滴在地上的血,畫出一個玲瓏陣法。

陣法畫成之時頓時有金光閃現,再也撐不住又悶聲吐出一口血,感覺有東西自身體中沖出來。

只聽見思堂一句“成了。”我立馬松懈下來,身體中沒有多少力氣支撐的我忍不住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吧……第一部快完吧……我對第二部很是有感情啊……!

☆、決戰在即

“照顧好她……”迷茫中,我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憑什麽信你?”

……怎麽又有人在我昏迷的時候在我耳邊說話?

難道不知道打擾人休息是最過分的事了嗎?!

況且這是皇宮……算了,皇宮又怎麽樣?還不是隨意任人來去自如……

現在是侍衛沒那個實力,拜月也沒時間再管

整個南詔猶如一盤散沙,兵力越來越弱、越來越匱乏,死氣沈沈的。

若不是還有大唐這個後盾……不過,我記得沒錯的話後來南詔也被大唐給吞並了。

……為什麽我都昏迷了還要想這些亂七八糟不管我的事的事啊……

心中郁悶得很,一時氣血不順反倒迫使我恢覆了一絲神智。

咳嗽了幾聲,試著睜開眼睛。

緩慢的睜開眼,一瞬間有強烈的光刺入我的眼睛,忍不住閉上,等到做好了心理準備後重新睜開。

眼睛似乎還是忍受不了。

我的房間應該長年關窗才對,平常除了通風傳信之外我基本上是不開窗的,如今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陽光?

忍不住□□一聲,將手附在眼睛上。

再次試著睜開眼睛,如今已經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亮光了。

放下手,我將頭瞥向一邊。

是思堂和紫萱。

這個事實差點沒把我嚇一跳。

思堂就算了……他見我暈過去然後來照顧我就算是因為良心之類的理由這個我也可以接受……紫萱是怎麽回事?居然還沒死,而且還是我穿越見到她的模樣,依然那麽年輕動人,仿佛時間對她而言根本就是擺設一樣。

紫萱……經過了那麽多年居然還沒死嗎……哪怕是女媧的後人,這外掛也開得太大了吧……

其實更讓我驚悚的是——裏蜀山的妖居然和女媧的後人在一起談話。

還是那麽和平的方式,一點要打架的意味都沒有。

“餵……兩位……”張口喚了他們倆一聲,因為缺水而沙啞的嗓子讓我的聲音聽起來極為難聽。

思堂看了我一眼,從桌上倒了杯茶遞到我嘴邊。

小聲地點頭道謝後毫不客氣地結果喝了下去。

現在這個場景讓我真的有點受不了。

雖然我也算是女媧的後人……可我和思堂的關系完全不像是紫萱和思堂的關系那麽僵硬……難道說……他們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脫離了游戲和電視的軌道嗎……?

將茶杯遞還給思堂,我清了清嗓子道:“紫萱姑娘……不對……該是……祖母……怎麽會在這?”祖母二字我說得異常辛苦,天知道我有多糾結。

紫萱倒是沒有任何不適和驚訝,掩唇一笑,道:“來看看你。還有……”紫萱說到這嘆息一聲,“你大哥很擔心你……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們都看得出來。自你在幻暝界失蹤後,你大哥就沒一天安生的。”

我大哥……重樓。

我自床上起身,道:“紫萱姑娘……我大哥……他還好嗎?”這句話不知道算不算是白問的。

我突然間失蹤,作為大哥的重樓自然是很擔心的,哪能好?

其實我倒是希望紫萱能喜歡大哥的,畢竟大哥那個性子,一旦喜歡了誰就是生生世世的,很難改變。不然除非又出現一個能讓大哥喜歡的女子,不然就是生生世世的痛苦了。

“不能說是好吧……算了,先不談這個……你現在身體怎麽樣?”紫萱話鋒一轉,變得焦急起來。

我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但基於信任我還是沒問她什麽,只是點頭。

“那就好,現在我不便待在這裏……對於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來說……夜星,身為女媧的後人到底該做到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紫萱目光灼灼,不讓我的眼神有一絲的逃避。

說實話……女媧的後人的職責什麽的,我還真的不想履行。

嘆了口氣,我繼續點頭。

紫萱抿唇,沖我一笑。隨即右手沖半空中一揮,一副景象出現在眼前。

“我剛回南詔時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但我最大限度只能做到讓洪水漫延的速度慢些,更多卻是不行了。”紫萱說話的時候不禁透露出威嚴,這時候的她就是一個真正的女媧的後人,為了自己的人民而擔憂,但又那樣堅強充滿了氣魄。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水流自湖底湧出演變成洪水,來勢洶洶地襲向南詔國境,房屋在接觸到洪水的霎那間被吞沒,人群互相擁擠著奔相逃走,驚叫聲、哭喊聲不斷……

我和紫萱對視一眼,“我知道了。”

“孩子……這是我們作為女媧一族的宿命,辛苦你了。”紫萱擔憂又充滿愧疚地望了我一眼,隨即推開房門不見了蹤影。

環顧著這房間的擺設,我在這已經住了那麽久了嗎。

劇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你剛醒來身體那麽虛弱,更何況仙根已除,還想做什麽?”思堂見我要起身立馬攔住了我。

“……哪怕不履行女媧後人的職責我還是要去見一個人。”我看也不看他,甩開他的手徑直往立有女媧神像的湖邊走去。

我還要去見拜月,我的事總歸是要是有個了結的。

即使沒有了仙根,我還有甚為施家後裔的力量……哪怕前方道路是萬劫不覆,我也已經無法回頭了。

除了向前,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還未出宮門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見到思堂跟來我詫異了一番。

辟仙珠他已經拿到手了,況且先前也照顧過了我,應該不用再跟來才對。

“……走吧,星璇命我保護你。”這回輪到思堂看也不看我,直走向前方。

我想起來了……先前和星璇做的交易,倒是給忘了。

“思堂!你知道往哪走嗎?”我沖前方喊了一聲,身體還沒怎麽恢覆就大聲喊有夠浪費力氣的。順了順氣,我無奈地快步走上前。

這個時候還能有這個閑情逸致想別的事情,我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路上,思堂護著我幫我擋開了洪水的侵襲,我們一路來到了湖邊,此時已經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是李逍遙,師傅,聖姑師娘還有師兄。

看來他們已經打過了,四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而拜月還是那樣毫發無傷,坦然處之的樣子。

再往四周掃了一眼,靈兒還沒到嗎?

李逍遙見到我很不高興,要不是師傅他們攔著他早就上前來罵我了。

看來師傅他們將事情都告訴李逍遙了,不然他現在應該還要再激動一點才對。

拜月一直背對著我的身子轉了過來,沖我笑了笑,似乎很無奈很悲哀的樣子。

“真沒想到……最後,居然連你也背叛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在他身上尋找了半天。

他腰間有塊玉佩……難道就是那塊?

拜月順著我的視線看下去,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他已經猜到我想做什麽了。

此時,靈兒也已經趕到,星璇他們也隨之而來。

連星璇他們也幫我嗎?

李逍遙見到靈兒很高興,擦了擦唇邊的血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

不過不管哪裏都沒有紫萱,看來她是真的不能幫忙了。

拜月又轉向了女媧神像,道:“女媧的後人……哈哈哈!!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贏?”

眾人一齊亮出武器,決意要與拜月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 不拖拖拉拉的了,趕緊打完趕緊收工……

☆、百轉千回

李逍遙喘了口氣,身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不同傷口。他是幾人中傷得最重的那個,因為傷勢重,傷口多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落魄得很,但他還是強忍著自己的傷勢用劍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再度加入戰局。

幾人已經打起來了,靈兒和王蓬絮趁亂首先來到我這邊,思堂將我交給她們倆自己也動身戰鬥。

霎那間天色大變,烏雲密布,拜月雙手伸向天空,一個巨大的光球出現在他手中正逐漸變得巨大。

靈兒和王蓬絮亮出武器護在我兩邊。剩下的人從四面八方各個方向直沖向拜月,武器閃著濃烈的寒光,帶著強烈的殺氣。

我們三人退在一邊,看了靈兒和王蓬絮一眼。她們都很著急的樣子,不斷地註視著那邊的戰況,持著武器的雙手不住地顫抖,那裏任何人的任何一個危險的境地我估計都會讓她們心慌。

嘆口氣,無奈地說道:“既然擔心就去吧,我沒事。”

你們在這沒準還會攔著我,太礙事了,還是趕緊讓你們過去好了。

靈兒詫異而又高興地看了我一眼,但隨即又恢覆過來,道:“姐姐能說話了並且一直在幫著我們靈兒很高興,不管怎麽樣靈兒絕不會撇下姐姐。”

王蓬絮雖並未說話但也跟著點頭。

……拜托,我求你們走還不行?

你們在這裏我是真的不好辦事啊!

思及此,我也不打算用什麽懷柔政策了,直接語帶堅決地道:“給你們兩條路。一.去幫他們。二.你們守在這吧,我到時候自殺還不行?”

“姐姐!”

“夜星!”

靈兒和王蓬絮同時出聲,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在望了我一眼,我當即撇過頭去冷哼一聲。兩人雙雙嘆氣,“好吧。”

到底是擔心他們的,兩人在相繼對我一兩句囑咐後便迅速地沖向戰場加入戰局。

我身處拜月的背後,他看不見我。

右手緩緩地擡起,強行使用血液中最後的力量,雪泣隨著力量的湧動而出現在我手中。

因為離拜月太遠,估計他並沒有感覺到我力量的驅動因此才沒有註意我。

真的認為我什麽都做不到了嗎?

哪怕不是女媧的後人了,我還是施家的後裔——施夜星。

手持劍挽了一個劍花,我足尖輕點,一下子躍到了拜月的身後。

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過來加上強行使用力量讓我腳步一個踉蹌,但就是這麽瞬間拜月已經反應過來了。

“夜星!”

“師妹!”

“……!”

……

眾人一個氣急,師傅和師兄上前來牽制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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